两生石(4)Dead to rights 一枪毙命

什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有没有保险?”

    你现在问这个?“没有,我不起——”他忽然闭口。

    那个梦。

    梁胜利笑了起来,肿成猪肝的半边凹脸比哭还难看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,我有。我保了千万,拿不到安家费也没差。”

    他咧着嘴说,仿佛全然感觉不到颧骨的疼痛,也可能木了,或者兴更多。

    “以后别兼差了,爆肝会的。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很快乐,比以前爸还在的时候快乐多了,你真的不用苦自己;记得让仔回去读书,读书才不会坏。”

    梁胜利次在吵架之外跟他说这么多话,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,梁盛时莫名恐慌起来,好像就要失去他似的。

    “等!你到底在说小——”

    “咬紧牙齿,不然会咬到。”

    没等他反应过来,梁胜利已将他往推!

    失速坠落的恐惧令梁盛时全身僵,云霄飞车和怒神从来不是他会选择的游乐设施;正当脑筋片空,背脊已重重撞成片平整物,肺部空气被压的同时,也听到某物迸裂的脆响。

    还好不是他的脊椎。

    他摔在个宽不到尺的钢骨强化玻璃结构,距的女层楼,外墙和其他楼层样是现的玻璃帷幕,梁盛时能轻易望见这层楼空空如也,除了没有装潢遮掩的电梯井和安全梯结构,只有居间个超型的钢圆球。

    (这是……抗风的阻尼器!)

    为了避免风力在楼层产不适的振,摩楼都会安放这样的抗风阻尼器。梁盛时用脉搏测量电梯升速度时,所得的结果远比他预期得更确:实际层,与层之间还有层安放阻尼器、仅供维修入的无楼层。

    接住他的外围钢骨结构裙片,显然也是因维护所需而存在。

    这是梁胜利计画好的?他怎知这有能接住方?所以他才用消防管绑住我,不是把我往外而是往推……

    疑惑和恍然错闪现,无助于消减茫然,但梁盛时意识到的计画——如果是的话——有个致命的破绽。

    他奋力解开腰的消防管,无奈单手非常困难;好不易解,梁盛时赶紧抓着末端的金属喉往外扔,宽扁的管咻咻滑过裙片边缘,直到“当”的声抽到了底才绷紧不,而声就在此时响起。

    打碎女墙的玻璃,数不清的玻璃渣伴着利刃般的型破片如雨倾,尽管梁盛时抱着拼命往缩,手臂仍被划伤多

    声由远而近,此起彼落,依稀还有惨叫、咒骂之类;有某个短暂的片刻间声息俱静,某物落在梁盛时脚边,路骨碌碌滚到裙片边缘,声音听起来和玻璃碎片完全不样。

    睁从手肘隙间望去,居然是那块碎,怪的是它的体积似乎比印象小了些,是就能判定的差异,绝非错觉。镌有图腾的平滑面还是原来的样子,缩的应该是不规则的破碎曲面。

    图腾的刻线条转着若有似无的幽芒,宛若物。

    梁盛时想用脚把碎勾过来,又想抬窥探,看看是谁把来的,突然阵疯狂扫,难以计数的碎玻璃像瀑样“唰!”泼来,混着黏稠的碎屑。只手歪歪斜斜伸也不浆顺着瘫软的尖淌,但在浇落裙片之前,多数已被风刮走。

    夸张的爆墙。

    “……果然。”

    癫扛着烟硝袅袅的冲锋,搁放管的肩颈红到要起泡,他却仿佛没有痛觉,对满身玻璃渣的梁盛时笑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我把胜仔教得很乖很听话,结果还是你比较厉害耶。他都不怕梁圣和被先也要救你……哥哥你这么厉害,跟我讲那个亮的到底是什么好不好?直好奇很难受耶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梁胜利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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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癫踢,那只伸的手应势滑似的平青年“砰!”摔在了钢骨结构,落点附近的玻璃板啪啪啪迸细纹,毕竟是同次撞击,强化玻璃也承受不住。

    “……梁胜利!”

    梁盛时顾不得压爆楼板,手脚并用,抢在体滚裙片前把抱住,命蹬着回玻璃墙边。

    回神股背部像火烧刀割样的痛,楼板拖曳着道与他身宽相若的惨烈迹,黏腻乌浓间有无数细碎的晶莹反,意识到那不是,而是自己磨过的玻璃渣所留

    但那又怎么样?他已经不会应他了。

    “梁胜利……梁胜利……”青年贴着肿胀的半张脸,渗溢蔓延的辨不清是还是泪,无助低声唤着。

    别怕,有哥哥在,会没事的。有哥哥在。

    冲锋口的焰火倒映在强化玻璃,绽裂的楼板应声碎裂,着的体被子打得跳,梁盛时只觉得腰腹和左阵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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